當一件事物的死亡過程

被不經意地拉長了

結束變得緩慢

那感覺

難以描述

就像沒有勇氣打開的盒子

固然不會知道

盒子裡面

是一隻活著的貓

還是死了的貓

又或者半死不活

可能已經死了

而我以為還活著

觀察著這樣一種衰變

貓是無法主動選擇死亡

也無法避免死刑

在被放進盒子的那一刻

生命過程

只剩下一個選擇

便是

面對更漫長的痛苦

彷彿有變好的可能

無法名狀

也彷彿有瞬間崩壞的可能

亦無法名狀

或是

每一件事物的消亡

都必然如此

而承受

是唯一選擇